"扫码下单，无人机送货上门——只不过这次送的是炸弹。"基辅街头巷尾流传的这个黑色笑话，正以惊人的速度变成现实。俄罗斯军方在电报群开通的"滴滴轰炸"服务，让乌克兰老百姓花点小钱就能给征兵站"点外卖"，这出荒诞剧比任何反战电影都来得魔幻。
征兵办公室的玻璃窗上还贴着三年前的爱国海报，褪色的国旗图案下，排队的人群却越来越少。取而代之的是深夜巷子里的追逐战——征兵官像猎犬般扑向路过的青壮年，被按倒在地的男人额头抵着柏油路面，口袋里孩子的照片沾满尘土。"我儿子上个月在巴赫穆特没了，昨天他们又来抓我女婿。"菜市场里卖腌黄瓜的玛利亚婆婆攥着皱巴巴的钞票，"这钱够买五公斤土豆，或者给征兵站送颗‘快递炸弹’。"
前线的战壕里，十七岁的安德烈和六十三岁的瓦西里共用一把步枪。少年兵迷彩服袖口露出腕骨嶙峋的手腕，老爷兵弯腰捡弹匣时关节咔咔作响。敖德萨的咖啡馆老板娘说得实在："现在征兵办那帮人跟推销健身卡的似的，逮着人就夸你体格好，就差说‘充三年会员送免死金牌’了。"
基辅独立广场的长椅上，留着莫西干头的摇滚青年把玩着手机："俄罗斯人搞这个‘饿了吗炸了么’服务，我们这边还真有人下单。你说这叫叛国？"他踢飞脚边的空啤酒罐，"我发小被绑上军车那天，征兵办的人可是拿着电击枪‘劝’他签字的。"市政厅墙上的电子屏滚动播放着征兵广告，画面里阳光帅气的士兵背后，现实中的战地医院正接收越来越多女兵伤员。
第聂伯河畔的公寓阳台上，挂着蓝黄色窗帘的窗户后传来争吵。"你疯了吗？给敌人指路！""那你去告诉娜塔莎，为什么她丈夫的阵亡通知书和新的征兵传单一起来了！"窗帘猛地被拉上，窗台上枯萎的向日葵花盆底下，压着张被雨水泡皱的征兵站地图。
西方某位政客的酒杯曾在私人晚宴上折射出冷酷的光："乌克兰就像超市里的保鲜膜，总要有人挡在最前面。"这话现在听着格外刺耳。哈尔科夫的地下室里，三个中学生用手机灯光照着课本，头顶每隔半小时就传来爆炸震动。"物理老师说我们这代人能学会通过声波判断导弹型号，"扎麻花辫的女孩把防弹书包垫在膝盖上，"但没人教怎么算活下来的概率。"
泽连斯基总统的民调支持率像被击落的无人机般直线下坠。国际舞台上慷慨激昂的演说，换不来超市货架上便宜一分的面包。有位拄拐杖的老兵在电视采访里咧嘴一笑："咱们总统现在像带货主播，只不过他推销的是‘战斗到最后一个乌克兰人’的套餐。"
切尔尼戈夫州的小酒馆里，退伍兵伊万把勋章拍在吧台上当酒钱。"知道现在最火的民间传说吗？说是有天征兵办抓走了死神，结果前线的兄弟们都开始刀枪不入了。"酒保擦着玻璃杯接茬："那帮官老爷应该去抓抓经济，物价涨得比导弹还快。"
这场荒诞剧里最讽刺的莫过于，当西方媒体还在讨论"乌克兰反攻"时，基辅公园的长椅上，带着孩子喂鸽子的母亲们已经发明了新游戏——她们教孩子辨认天上飞的是无人机还是麻雀。有个三岁小男孩仰着头说："妈妈，小鸟的叫声比无人机好听。"他手里攥着的不是玩具坦克，而是半块黑面包。
电报群里最新流传的段子是："欢迎使用滴滴轰炸尊享服务，现在充值还送克里米亚旅游指南。"而在这条消息下面，有人贴出了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征兵站着火的照片，配文写着："已五星好评，就是配送费涨了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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